第十章(2 / 5)
的软弱,当下恢复武装,右手一弹,长剑又抵向上官翔,在他的颈项之上画出一道血痕,她脸上怒气腾腾,额上泛出红晕,型似牡丹。“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师父的声音有了怒意,显得有生气多了。“我能救你,就能杀你!”“翔儿的一条命是师父的,但凭师父作主!”上官翔毫不畏惧地回望,在望见师父额上的红晕后,他蓦然噤声。“你!”师父额上的红晕益形朱艳。“三哥,别求她了!”一直默然的可可突然出声道:“我的眼睛看不见便看不见吧!反正有人比我更悲哀。”可可将矛头指向了师父。师父不怒反笑,笑出了极深沉的悲哀。她悲哀?反正在她的女儿遭窃的那一刻起,她便经历过了所有悲哀的总和。再怎样也轮不到眼前的丫头来教训她。师父的眼光突然被可可的白狐裘所吸引,不禁喃喃出声:“她竟给了你”上官翔原来不解师父没头没尾的一番话,后才了悟地脱口道:“师父,你可是在说白狐裘?师父可认得家母?!”师父没有接腔,因为这白狐裘原是她的。是她那个万民口中好大喜功,骄奢荒y的父皇隋炀帝赏赐给她的。她的父皇或许不是一个好皇帝,对她而言,却是最好的父亲。他对她的疼宠,只差没摘下天星与月亮给她。甚至在她的苦劝鼓励下,极欲振作,励精图治。但炀帝还是败了,朝代被大唐李家所篡。她作梦也想不到,她竟会爱上篡夺她家天下的李世民。武功文治盖世的当今天子李世民。她多次行刺于他不成,反成了他的俘虏,政治及爱情的俘虏。她为了爱情可以≈20320;却国仇家恨,李世民却无法为她≈20320;却江山。江山和她之间,李世民选择了江山。她恨!她恨自己意志不坚,她恨自己用情太深,唯一拥有的女儿又遭窃,她由一个公主沦落到一无所有,连情也无。她顿生了隐世而居的念头,将那象征高贵身分的白狐裘赠与了她的堂妹杨君颖。她自小聪颖过人,又贵为公主之尊,极难亲近,在众多皇族姊妹里,她只和郡主君颖相好。国亡之后,君颖幸免于难,下嫁洛阳上官宏毅,生下一子上官翔。冷然绝情的她,会出手搭救上官翔,除了先前告知上官翔的原因之外,多少是念在和杨君颖的姊妹情分上。今儿再见白狐裘,实在是她始料未及,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大的冲击,被过往的不幸回忆扰得心神皆碎。“师父,你不要紧吧?”上官翔将可可轻置于炕上,去扶摇摇欲坠的师父。“你对你母亲说过我的事”师父杏眼圆睁地瞪着上官翔。“没有,师父,你认得家母?”原来只是巧合,看来君颖并未料到救她儿子性命的人,是自己,师父略略地平静下来。君颖一直劝她放弃骄傲,回到李世民的身边,若君颖知道她的下落,定会告知李世民!李世民,可还念着她?上官翔正想等待师父的回答之时,可可突然病发。“三哥我痛”她的眼瞳失去了焦点,涣散地出声求救,挣扎之中,摔下了炕。上官翔急忙奔援,将针袋从怀中揣了出来。师父却以更快的速度将可可扶人怀中,既怜惜又疯狂地嚷道:“屏儿,屏儿,怎幺会是你?”突逢奇变的上官翔不由得呆立原地。他的眼光落在了可可额上出现的罕见牡丹花型红晕之上。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 f1046对于师父施针的俐落精准,连号为天下第一名医的上官翔也自叹弗如,叹为观止。可可很快地昏睡过去,停止了骚动,扭曲的脸孔也缓和下来,显得宁静安详。上官翔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满腔的疑问便由心湖缓缓冒出,能给他解答的人只有师父了。师父在迎上他的询问眼神后,怔怔许久才道:“翔儿,你知道你为何医不好她的宿疾吗?”“请师父指点!”“因为那根本是不治之疾,连生她的我也治不好!”师父叹了很深的一口气。“师父,可可是你的女儿?”上官翔不敢置信。“连我也不敢相信她还在人世!”师父脸上的冰冷融化了,有着罕见的笑容二自从她三岁那一年失踪,我查不到她的下落后,我的心就死了,没想到我们母女还有相见之日。”“师父!”上官翔可说是惊喜交加。“打从她一出娘胎上病便跟着她,虽不会直接危及性命,但使她经脉耗弱,若不是我喂养她天下最珍贵的药材,细心调养,她早就夭折了!翔儿,你必定早已发现屏儿她百毒不侵吧?那可是用尽天地孕育的精华药物换回的!”“屏儿?”上官翔一时还真不能适应可可的原名。“真可笑,她没发病前,作母亲的我竟认不出她!”师父有着深深的自责。“这罕见的牡丹花型红晕是我娘亲那边的遗传,在情绪强烈起伏和生气或疼痛之时,便会浮现!”她也记得,李世民曾多次故意惹恼她,为了就是看她额上的牡丹红晕,他说,她没有比生气更美丽的时候了。离开了教她爱恨交织的李世民后,她只剩冷漠。是以上官翔就教于她医术的三年中,未曾见过她因情绪起伏而浮现的红晕。“师父,可屏儿她的眼睛可有治愈的希望?”上官翔急迫地问。“非短时之内可以治愈!”师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得每日不辍,施行独门针疗三年。”上官翔爱妻心切地道:“就是针疗三十年,徒儿也定要让可可重见光明!”师父深深地望了上官翔一眼,竟是满脸温柔的笑意。“屏儿遇见了你,总算苦尽甘来,毕竟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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