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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滚烫的唇啊引诱我再次犯错(1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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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宝回家,路上拐到一家大酒缸买了一壶玫瑰露两样熟菜拿回家去,看到贾敏陪笑打招呼:“我买了点儿酒,知道你爱喝一口。”心中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贾敏边上门闩边笑说:“你也不说一声,我也备下了东西要跟你喝一杯,天福号的酱肉,好容易找到的二十年陈绍。”

何天宝不好酒,但这些天出入酒局,知道二十年陈绍难得,特别是抗战爆发后绍兴酒产量暴降,南北交通艰难,北平市面上就更少见了。他忘了自己的亏心事,上下打量贾敏,发现贾敏穿著旗袍,笑意盈盈,很慇勤的样子,问:“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大没小!”贾敏也不生气,拉著他往堂屋走,“今儿我高兴,咱们坐下边喝边聊。”

“碰上什么好事儿了?你去见你们同志了,不至于啊,你七天就见他们一次……难道斯大林本人来探望你了?”何天宝边说边走进堂屋,桌上摆了四样凉菜,还没动过“呦,老斯还挺客气,没怎么吃啊都给我留著呢。”

“让你学北平话没让你学贫嘴京油子。”贾敏说:“我确实是见我们同志了——先喝一杯。”她俯身给何天宝倒酒,绸缎旗袍包里的胸部占据了他的大半视野,一股脂粉香扑面而来。何天宝端起酒杯,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

贾敏忽然闻闻他头发,眨眨眼睛:“怎么?出去喝花酒了?”

何天宝想要否认,又想到自己身上估计带著女特务的味道,说:“应酬嘛——我是真不爱去,尽是些庸脂俗粉——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信任我是不是?你们上级就没给你讲讲国共合作的精神?”

贾敏“切”地笑一声,手扶旗袍下襬坐到桌子对面,举杯说:“信,喝酒。”

何天宝跟她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忽然发现房里有问题:“收音机哪儿去了?”

“我们今天有点急事儿,临时钱不凑手,当了。”贾敏陪笑著给何天宝夹菜,“放心,我们领导今晚就能调到钱,明天早上赎了送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何天宝肝火上撞,他倒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是这个行为太反常,他现在也算汉奸中的上流人物、沦陷区的暴发户,好好的为什么去铛铛?

“我还有一件事儿求你,明儿你们开业,能不能顺手帮我一个忙?”

何天宝立刻警惕起来,满脸假笑地说:“咱们之间,万事好商量——你先说说看。”

贾敏扫了何天宝一眼,一半是恼火一半又带著点欣慰,端起酒杯示意,何天宝装没看见,贾敏厚著脸皮自己送过杯子来跟他碰一下,一口喝干,说:“边吃边谈,时间还长著呢。”

何天宝敷衍著又喝了一口,贾敏边喝边说,原来今天贾敏去跟同志见面,知道头天夜里他们有个信使进德胜门的时候被扣住,就关在附近的兵营里。共产党间谍们紧急商量,决定派人假扮特务带文书去提人,就说这个共谍牵扯到汪伪内部的人,要送他去上海岩井机关对证。贾敏发现关人的兵营就是苏浙皖商会后院那个,所以希望让何天宝明天尽量多拉几个日本人、特别是军官去那儿喝酒。

何天宝嘬了半天牙花子,问:“我们有什么好处?”

贾敏给自己斟了杯酒一口干了:“我陪你睡觉。”

何天宝之前跟两位旗人喝的酒像是全变了汽油,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血管里一起燃烧起来。他俯身向前,瞪著贾敏,低声喝问:“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贾敏不为所动,仍然保持妩媚地假笑,伸出一隻白嫩的臂膀,挽住何天宝的脖子,柔声说:“你想把我当成什么,我就是什么。”然后吻在他唇上。

夏夜闷热如炉,她的手指偏是凉的,嘴唇更凉。

何天宝的心里无限悲伤,嘴唇却缠绵不捨,他强行退开身子,说:“我明天一定帮你,你不必卖肉了。”

贾敏身子微颤,脸上的肌肉仍然控制得很好,一片半醉半醒的媚态。

何天宝不想看她,转身进房,醉醺醺的也不管有没有特务进来偷窥,走到东屋,这房间没有床,他就和衣躺在书桌上睡著了。

。何天宝雇了个出身银行或者买卖行的文员帮手,这些人还没上手,很多事情还得他亲力亲为。忙得焦头烂额之时,有几个上海商人来拜,这些人都是鸦片贩子,来了几次了,不断请求何天宝替他们出头,跟北平的鸦片贩子划清势力范围。

如今的乱世,实业全都奄奄一息,只有走私和鸦片赚钱。何天宝不愿给鸦片贩子出头,只是用个“拖”字诀敷衍著他们,最好拖到自己调回南京,拍拍屁股走人就算。他也知道汪伪政府里没什么君子,自然有继任者愿意损阴德赚这个钱,只希望眼不见心不烦。

鸦片商们都有优秀的心理素质,明知何天宝不待见他们还非要拖著何天宝去吃饭。这些人都是人精,东拉西扯了十来分钟就发现何天宝喜欢讨论军事,这话题虽然不如酒色财气,但在高级汉奸中间也不算什么,他们就讨论双方各种军队的特性,说得最多的是百团大战。

有个陪客是山西人,作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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