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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误会渐深(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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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雯琴心中气苦,冷冷截道:“我一生只爱陈谦卫一个,绝无半点虚假!乐晓晨,你有哪点比得上陈大哥?”陈谦卫听到心静那句“一生苦恋袁可馨”,不由得痴了,呆立当场,王雯琴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见。但乐晓晨却如遭五雷轰顶,踉跄几步,涩声道:“原来你对我根本是虚情假意……是的,是我太蠢。你和陈谦卫在荒郊野岭都能欢好,在我面前却如同圣女一般,不肯稍假辞色。哈哈,是我太蠢,是我太蠢!”王雯琴见了乐晓晨的凄苦表情,本已有些不忍,但闻听他说自己与陈谦卫在荒郊野岭欢好的言语,又不禁大怒,声嘶力竭叫道:“乐晓晨,你说什么?你自己生气,为何要污我名节?你……”她身体极其虚弱,气急下连声大呼,又伤心欲绝,终于吃不消,晕了过去。几人都知道王雯琴这些日子大多数都是昏迷不醒,如今她神志不清,反倒方便说话,谁都没上前去关心。心静师太看陈谦卫与乐晓晨一站床头,一站床尾,彼此牵制,谁也不敢擅动,如果此刻去看看王雯琴的身体状况,只怕立即要横尸当场,不由心中叹息:“琴儿病成这样,你们却还斗得天昏地暗,可曾想过她的感受吗?两位都是当世顶尖的人物,一场决战,必定惊天动地,贫尼自知无力阻拦。陈谦卫如同琴儿的大哥,乐晓晨你是琴儿的爱侣,任谁死在这一场决战中,琴儿恐怕都会伤心欲绝。这一场决战,不知两位可愿挑个恰当的日子,免得让琴儿伤心?”说着,心静叹了口气,道:“只怕这个日子不会远了。”陈谦卫、乐晓晨知道,心静说的日子,是王雯琴死后。想到王雯琴生命垂危,都不由心中黯然,斗志全消。心静叹息道:“三位请便吧。我要查看一下琴儿的身子。”李铭圣忽然道:“就这么简单放过陈谦卫?乐兄,适才他以王雯琴性命为胁,为的就是杀你!若不是师太及时来援,你我二人只怕都要死在他的毒计下!”这一句话,顿时又激起了乐晓晨的冲天怒火,当即瞪眼道:“陈谦卫,你有何话说?”陈谦卫心中奇怪:“李铭圣今日屡次挑拨,不合他性子啊。原因何在?”眼睛忽然亮了,张口道:“李铭圣,那一剑你是故意松手的对不对?我用力并不大,如何就能挑落你的剑?”李铭圣冷冷道:“你还在强词夺理。你若杀了乐晓晨,我手中又没有剑,自保尚且无力,难道我会自寻死路?”陈谦卫寒声道:“不!你今日连番挑拨,为的就是让我死在乐晓晨剑下。若是那一剑刺死了王雯琴,乐晓晨今日就绝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你没想到乐晓晨竟会拼死挡你的剑罢了。”乐晓晨冷笑道:“陈谦卫,你当真有颠倒黑白的本事!”说着踏前一步,杀气又重新燃了起来。心静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恚怒,高声道:“够了!陈谦卫的剑术,你和他交了手,自然清楚,贫尼这一串佛珠,岂能挡下他的无俦剑势?陈谦卫那一剑,分明已有了收手的念头。两位若定要在此大战一场,贫尼也不阻拦,请吧!”乐晓晨心头愤愤,但终究不愿拂了心静的意思,冷然道:“陈谦卫,就让你多活几天。三月之约,恐怕已快要到了吧。”陈谦卫淡淡道:“足了时日,我们就在此间,痛痛快快大战一场吧。”翻身跳出了窗子。心静见一场剧斗终于化解,也舒了一口气,道:“李施主,请便吧。贫尼施针药,需解开衣物。”李铭圣点点头,便走了出去。乐晓晨也紧跟着他走向门外。心静道:“乐施主,留步。”乐晓晨回头道:“还有什么指教?”心静叹气道:“指教不敢当。但是施主与琴儿既然是夫妻,也不必避讳什么。待会用药时候,还需仰仗施主的盖世神功。”她先前心情激动,称呼乐晓晨、陈谦卫都用了“你”,此刻静下心来,便又重新称呼“施主”。乐晓晨微一踌躇,还是咬牙道:“她既然爱的是陈谦卫,就让陈谦卫来救吧。”再也不想多说什么,掉头就走了出去。乐晓晨屋外。看来冷漠无情的乐晓晨,独自一人坐倒在他自己屋子外头。他的背靠着墙,眼里失却了所有的神采。因为,他没能找回被他自己扔出去的金蚕驱毒蛊。可笑,本就是自己扔出去的东西,但找不回来的时候,却是万念俱灰。便如同对王雯琴的感情。分明是自己抛却了,自己要和王雯琴一刀两断,但当他听到王雯琴那句“我真心爱的是陈谦卫”时,还是感到了无法接受的痛。世人都有不舍、都有缺憾,都有不忍失去的东西。可自己呢?武当第一高手乐晓晨,他又丢了什么?乐晓晨怔怔想著,忽道:“这是为什么?”一人轻声道:“为了妒嫉,是吗?”乐晓晨知道,是无色庵的掌门心玄师太到了。他静静朝心玄瞧了一眼,嘴里虽未应声,嘴角却露出了笑。妒嫉、肉欲、男女之情、夺妻之恨、不忍之爱……问世间情是何物,心玄问得好,可她问错人了。这话该去问少男少女,却不能来问乐晓晨,因为他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一名武者。他担负了武当的兴盛,担负了天下的大势。一个武者,生死荣辱、优胜劣败,全在一瞬间。一招过去,可以从天上跌落凡间,一剑侥幸,又从地狱里爬回了人间。正因胜负如此残酷,故而乐晓晨每逢获胜时,总要静静凝视那些输家,体会他们的痛苦。在这强生弱死的人世间,女子爱慕强者,强者统御万物,本乃人性之常,并无对错可言,可也因胜者为王,人们绝不敢输,输了就没了,没了就完了,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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