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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挂了电话就让吴添早点下班。开车路过花店的时候,他还进去买了一束鲜花。

花是送给悉心为他准备晚餐的楚羡,徐声禹进门时,越言柏本人尚未回家。

他将包装好的花束递给楚羡,楚羡自然显得惊喜,弯着眉眼与他道谢。徐声禹客气道:“我来你家蹭饭,该是我说麻烦。”

楚羡抬眼看他面上泛起的微笑,不知为何感到些许脸热与局促。他借着插花的由头,避开徐声禹的目光,又招呼他坐下。

徐声禹知道越言柏还没回来,往厨房看了一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楚羡在一个偌大的柜子面前挑花瓶:“不用了,很快就好了。”

徐声禹上前要帮他把花束的包装拆卸下来,楚羡说:“等一等,我给你拿一副手套。”

他们两三下将花束插入白色的高腰瓶中,又将花瓶放到了一副插画的底下。楚羡回去洗了个手,出来便见到徐声禹倚靠在门口与人说话。越言柏穿着西装从玄关处进来,触碰到二人的目光,楚羡笑道:“你回来了。正好饭快好了,阿柏,你带声禹去沙发上坐坐。”

“我来帮忙。”

徐声禹却跟着他进了厨房,上来便要帮他端沉甸甸的餐具。楚羡提醒他小心,徐声禹便朝他微笑,说:“好香,闻得我都饿了。”

越言柏回卧室换了外套,出来时菜都已在桌上上齐。楚羡从酒柜中拿了一瓶香槟,问徐声禹是否要饮。

徐声禹欣然允诺。越言柏知道他昨晚出去鬼混,让楚羡替他少倒了一些酒液。

今晚的聚餐主要是为楚羡的画室牵桥搭线,几人边吃边聊,话题便牵引到了楚羡新选的画室位置上。

画室的选址并不偏僻,坐落在一处颇有名声的艺术街区当中。徐声禹与人约会时去过两次,楚羡一说地址,他便在心中有了大概的印象。

他与楚羡约了一个实地看现场的时间,酒足饭毕,楚羡看徐声禹喝了酒不便开车,便邀请他留宿在家。

“时间不早了,”他说,“客房一直都有收拾,换洗的东西都有。”

徐声禹看了一眼一旁不置可否的越言柏,想了想,说:“那就打扰你们了。”

越言柏结婚后搬出了家宅,房子也是为两人准备的新房。徐声禹过来蹭过不少次饭,却鲜少在此留宿。

装修是越言柏委托另一个团队进行设计的,或许是夫夫二人共同商议后选择的结果,风格倒不如越言柏本人那般单调。客房的吊灯顶处还有一片精致的法式浮雕,与角落的小型雕塑相互呼应,别出心裁,静谧而又别致。

徐声禹挠了挠腹部的痒意,情不自禁地观察着浮雕的纹理。

如同花束般舒展的贝壳,镶嵌在层层叠叠的珍珠当中。浮藻漫游其中,间或能见几尾灵动的鱼尾,倒是典型的楚羡的风格。

他翻了个身,熄灭吊灯,依靠着枕头入睡了。

第二天,楚羡又亲手为他们做了早餐。

徐声禹的睡相不安静,一身t恤被他滚得皱皱巴巴,刷完牙也没梳头,用手指往脑后捋了两下,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楚羡戴着围裙,正站在锅前煎荷包蛋。他仍穿一件浅色的睡衣,乌色的头发柔顺而又蓬松,带着一种精心打理的适宜。

听到徐声禹出来,他转过身问:“声禹,你是想吃全熟的鸡蛋,还是流心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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