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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宿院子里的时候,幕布播放的肖申克的救赎刚好播到了主角重获自由的那一刻,这几个年轻人喝了酒,见着这个剧情,都拿着酒瓶“嗷嗷嗷”地乱叫,跟猴子出山了一样。秦恣之前就见过这场面,还好贺兰馨这里的房间隔音好,窗户一关,就很难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否则她天天都睡得不会安稳。看见她们进来,这几个年轻人又对着贺兰馨醉醺醺地打招呼“老板晚上好啊”“你们好啊,早点休息。”现在已经快十点半了。盛行意还是第一次来贺兰馨民宿这边,对于自己住哪里并不清楚,但不等她开口问,何念就很有经验地指着左栋“二楼。”盛行意张唇“谢谢。”到了楼梯处,她自己把着扶手一步一步地登楼。何念在后面跟贺兰馨和秦恣悄声说“她喝多了就是这样的,能听进去话,但有点像机器人听指令,也不太认识人。”她回忆了下,“但是上次见她这样都是她大学期间偷偷回西城找我的时候了。”贺兰馨顺带着把自己头发扎马尾,说“很新鲜。”秦恣也觉得很新鲜。转念一想,这人好像处处都绷着,就连喝了酒也没有失态。或者说,就算是“失态”地勾住了她的脖子,也能很正常地跟她道歉,像是有程序录入。那几个字在秦恣的耳边仿佛又播放了几次,她抬腕,又揉了下自己的左耳。左栋的一楼是客房,二楼是贺兰馨留的“私房”,有她自己的房间,也有两间特地给朋友留的客房。她自己的房间在左边最里面,秦恣睡的中间的那间。自然而然地,盛行意今晚就只能在右边的那间客房里待着了。秦恣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目光却总是落在盛行意的身上,她思考着盛行意明天到底会不会记得今晚让她背24节气的事情。走廊的灯开着,地面很干净,很快就到了最右边的那一间门口。贺兰馨输入了密码,先一步进去。客房一室一厅,跟对外营业的那些房间没什么两样,简单温馨。主调为白色,天花板垂下的琉璃灯很亮,冰箱茶几沙发电脑桌椅子梳妆台这些都有,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床单那些都是新换上的,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我等下回我房间拿没穿过的睡衣裤那些来。”贺兰馨保证,“真的没穿过,全新的。”“谢谢。”盛行意又说了这两个字,她在沙发上坐下了,她的双腿并拢,坐姿端正,神色很平静,除了目光还有些游移,几乎看不出来她此刻还在醉酒的状态中。秦恣靠在一侧,看着她这样,又问何念“她这样需要留人照顾吗”何念摇头“她会照顾好自己的。”贺兰馨不太放心“我房间有蜂蜜,我去兑杯蜂蜜水来,看看她要不要喝点稍微解解酒。”“可以。”何念回答。贺兰馨离开了房间,何念去了浴室。秦恣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她转过脑袋,视线再次落在盛行意的身上。墙上还吊着几盏小夜灯,光线柔和。这样安静的盛行意她今晚见过不少次,但此刻又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她又说不上来,可能因为她跟盛行意的相处并不多,所以才会觉得次次都是不一样的。刚这么想着,就见盛行意的眼睛闭上了,就要往沙发的另一边倒去。秦恣快步从沙发后越过去,她轻抿着唇,将自己的手臂一展,稳稳地托住了盛行意的脑袋,再拿了个抱枕过来垫着,才松口气准备收回手。下一秒,盛行意抓住了她的手腕,嘴唇轻轻动了动。秦恣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眨了下眼,弯腰,又把目光落在盛行意的脸上。这脸不论是远看近看带来的感觉都一样惊艳,但秦恣现在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她凑近了点,轻声询问“想说什么盛行意。”“我不愿意”秦恣的神情微凝,她蹲下来,另一只手想要抬起来替盛行意把头发捋一下,最终忍住了。她轻声道“不愿就不愿。”盛行意又说“小暑、大暑小寒、大寒。”把秦恣没背完的节气给背完了。秦恣“”她低笑一声。机器人记性挺好。何念从浴室出来,见秦恣的唇角还没平复,问“发生什么事了吗笑这么开心。”“没。”秦恣摇头。一低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盛行意把手松了。等盛行意喝了蜂蜜水,秦恣她们三个人就退出了房间。快十一点了,小院子里的那几个年轻人都消停了,她们的脚步也连带着被放大。
何念困得不行,打着哈欠“我才出差回来又忙着当伴娘,熬不住了,一会儿我就直接倒头就睡。”她今晚跟贺兰馨睡一间房。贺兰馨闻言,轻哼一声“你最好是洗完澡就睡了,而不是拉着我聊到天亮。”“哎呀,怎么会呢”何念拉着贺兰馨的手臂,很心虚地笑着。秦恣止住脚步“我到门口了,晚安。”贺兰馨又叮嘱她“早点睡阿恣”“嗯嗯。”何念随口一问“阿恣一般几点睡”“凌晨四五点有时候天亮。”“嚯”何念咂舌,“我只有十几岁的时候敢这么熬,后来惜命。”秦恣耸肩“没办法,要真突然间死了,那也是我的命。”其实工作的时候还没这么夸张,但现在放松了,就朝着难以管控的方向走了。“呸呸呸”贺兰馨听她这么说连呸三声,“说什么胡话呢”秦恣弯弯眼,浑不在意“我进去了。”“晚安。”秦恣抬腿迈进房间,合上门。万籁俱寂。她开了灯,这间房现在到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角落里放着的28寸行李箱,茶几上用过的水杯,没有折叠的被子一周前她还在云城的出租屋里。秦恣在沙发上坐下,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起身去床头柜拿来褪黑素吃掉,哪怕这个对她而言现在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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