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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爷。”沈烈一拱手,道:“这是带出来的抽了出来,盖在那差吏原本在用的那一张上头,道:“沈兄弟从山里领回来的,从这上边挑吧,离州城近些。”沈烈原先是说不知道山里哪里有人了,但看看这些山民对他信任的样儿,沈烈还帮着开口让关照关照,能是不认得的?“行。”那差吏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要给出去的,给谁不是给。排队办户籍的山民大喜,连声道:“多谢官爷,多谢官爷。”又给沈烈和陈大山几人拱手。沈烈笑笑,也与刑爷道了声谢,看到这里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便与刑爷告辞:“这里便辛苦几位爷了,明天还得出发,我们就先回去了,家里也颇多事情要料理。”“谈不得辛苦,应当的,你自去忙吧。”刑爷听着他们一行人还会去,心下就高兴,歙州好起来,他们这些当差的人日子也才好过,笑着相送。沈烈众人一走,人群中排队的少年郎们便你一言我一语相送:“沈师父好走,陈师父好走!”刑爷越发确定,这就是识得的啊。不过识得的好,再多些更好。……沈烈回到家的时候,沈安和沈金不锄地,摸去山里砍树去了,桑萝和沈宁则刚把那些鸡、兔和羊暂时安置下来,送了些吃和清水过去。沈烈看着自家的地翻了得有七八亩,屋后的园宅地里已经开出了几垄,冬日里也能种的青菜下了种,这会儿都出芽了。半个下午都忙着搭羊圈,直到天全黑了下来,简易羊圈才算搭好,沈金家的那两只也一并先养在长房这边。“兔舍是来不及了,小安和小金明天弄点竹子搭上。”这东西会打洞,直接围一围还真不成,地面得铺上竹板。沈安和沈金一口应下。兄弟几个各自回家吃晚饭,桑萝看沈烈在外奔波辛苦,在山里应该也是天天烤肉,晚上就做了饭,蒸了盘腊肉,焖了个冬笋。不过这会儿能吃上的饭也就是豆饭了,当年带进山里的存粮早吃完了,这些年就算有山谷里能种些粮食,日子比其他山民好过些,但能收到的稻谷也有限,大多数时候还是以豆子为主粮。“是歇一晚,明天又得往山里走?”桑萝刚坐下,沈烈已经给她把饭添好了,她接过后便问了一句。沈烈点头:“山民们要迁出来,收拾需要时间,我寻思最多再走两趟,差不多就十一月末了,到时就得先停一停了,不然再走 四十六亩山地武定三年冬,整个十月和十一月,沈烈一行人都奔波穿行于山林间,当然,成果也是喜人的,除了自家那两村的人出来,后边来回进出了三趟,带出了足有一百八十三人。这是把他们附近那三四个零零散散的小聚居村听说政策后愿意出来的都带出来了。褚其昌现在看到沈烈六人笑得那是嘴都合不拢,州署衙门里不少小吏都知道沈烈这几个人了。等着把人交给城门处的差吏安置,沈烈就主动与禇其昌说暂时只能做到这儿了。禇其昌正热热乎乎飘飘悠悠的一颗心嗖一下被拽了下来:“怎么?是怕下雪吗?这不还没呢?再帮着找找吧,全指着能赶在明年春之前回来多点儿人。”再跟沈烈说话早没有官架子了,实在是太实干、太合他心意了,这前后出来得有近四百人了啊,歙州城外都添了生气。他们不是没自己组着人在周边山里找,但进不深,压根就遇不到人,进得深点了,差点被狼群给围了,幸好去的不止是衙役,还有几个驻军的人跟着,不过这也够让衙役们胆战心惊的了。他是不知道沈烈这群人怎么办到的,看他们个个身上的袄子,从边里就能看出来,里头是兽皮,反正衙役是没这本事。沈烈也不舍得这活计,他们六人这一个半月,头一个月的一人五两银子是早到手了的,至于后半个月的二两半嘛,和这位褚大人多接触了几回,也知在这一块上必是不会短了他们。再就是一百八十三亩的山地了,六家人,一家能分得三十亩了,光是想想往后二十年每家能多出三十亩的山地来,心里那愉悦都止不住。但眼下已经是月末了,再有九天就考试,他总不能真什么准备都不做,遂还是与褚其昌拱手道:“褚大人见谅,我也想再帮着走几趟,但不敢相瞒,我们六人中有两人下月初想参加州学的招生考,平日里书是带着在路上夜里就着火堆读,这临要考试了,总要有几天时间做准备。山里不安全,只他们四人的话进出并不稳妥,要往外带人就更不容易了。”褚其昌一听他们中有人要考州学,颇是讶异:“你们还读书?”
一双眼就照着六个人直打量,施大郎断了一臂,卢二郎年龄太大,看着也不太像,剩下的四个他左看右看,问沈烈:“不知是谁?”沈烈汗颜:“只是试试,未必能成。”褚其昌明白了,其中一个必是沈烈了,他笑着一拍沈烈肩膀:“好小子,文武双全啊!”赞过之后又愁,在旁边踱了好几步,这才一咬牙:“这是关乎前程的事,我也不能拦你,这样,也没几天了,你先好好备考,后边要是有空就再帮我走走,要是真进了州学,那也是好事,届时你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合适的人帮着往山里去也行。”沈烈下意识就看了看陈大山,不过还没问过他本人的事,不好先说,便只笑着应了声好。褚其昌招手唤了那之前去过大兴庄的刑姓差吏过来,附耳与他交待了几句。那刑爷满面带笑应了,让沈烈几人稍等,转身就回了城,约莫一刻多钟出来,身边多了个同伴,也是上次去过大兴庄的那个,两人手中都多了量地的器具。褚其昌已经另有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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