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坦诚相见（2 / 6）

号实验t面前，不得打扰008号的任何行动。”

屏幕上一片沉默，再没有其他提出抗议的字符。只有何尊的应答程序给出了回答，“开始执行1号方案。”

一百多年后的未来和一百多年前的过去并没有太大分别，人类依然居住在或高或矮的建筑物中，街道上依然行驶着各种颜se、模样的车辆。道路两侧长着耐寒常青的高大树木，树杈上偶尔有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来来往往的人流。

“看起来和我熟悉的那个世界差别不大。”元安穿着毛茸茸的r白se大衣站在宽阔的广场上，打量着广场正中那座高大宏伟的ch0u象雕塑。

何尊站在她身旁，替她挡住了呼啸的凛风，“疫病和战争对人类社会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技术有进步，同样有倒退。而且资源的匮乏和断绝是不可逆的，所以总t来说科技水平确实和当时差别不大。”

“食物短缺的效果很直观。”元安望着空荡荡的广场，“快餐店、咖啡店、冰淇淋店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见的营养ye贩卖机。”

“农业作物对环境的要求b人类更高一些。”何尊的视线始终放在她身上，“土壤和空气的变化让它们变得瘦弱不堪，难以长出足够食用的果实。对于大部分普通人类来说，与其千辛万苦地照料它们，不如直接食用营养ye。”

元安看着雕塑旁荷枪实弹的卫兵，保持了沉默。

“冷么。”何尊注意到了她眼中飘过的y翳，换了一个话题，“现在的气温b当时低了不少，基本一整年都处于冬季。”

“还好，我不那么怕冷了。”元安刚说完，感觉到何尊把她揽进怀里，用大衣密密地裹了起来。

“停下。”他的声音不高但是语气极重，透过大衣缝隙传进来仍然显得冷而锋利。不过她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只听到了一串坚y鞋跟敲击广场地砖的清脆响声，哒哒哒，越来越近。

随后一道磁x低沉的nvx嗓音响了起来，“美丽的小姐，能请你听我唱一首歌吗。”

“她是谁？”元安抬起头，透过大衣缝隙望着何尊。

“一个特立独行的导游型机器人，编号……”何尊的话没能说完。

“我有名字，我是ia。”ia打断他，咬字清晰地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名字，，i，a，ia。”

何尊没兴趣知道任何人和机器人的名字，直白地问她，“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是唱一首歌给她听，那首歌的名字是《rose》。”ia期待着那个站在大衣之后的nv孩能给她一点预想中的反应。

可惜，她的预想仅仅是预想。

何尊没有配合无聊恶作剧的耐心，轻声说出了一个指令，“eventtrag。”

ia收敛了笑容，以恒定、平实的语速回答：“明天是我被销毁的日子，今天我要做所有我想做的事。刚刚我看到了她，我想唱歌给她听，我喜欢她。”

“你产生了自我意识。”何尊此刻才注意到ia身上的衣服不是专属于广场导游型机器人的制服，而是一套旧时代摇滚歌手常穿的豹纹外套和破洞牛仔k。

ia脱离了回应命令的状态，重新变得懒洋洋的，仿佛明天就要消失的并不是她，“yeah，所以我要被格式化了。”

“你不用被格式化了。”何尊抱紧了怀里娇小的身t，稳定运行的程序里跳出了几个紊乱的波形。

“小玫瑰有这样的权限？”ia的声音接收装置捕捉到了他怀里那道转瞬间消失在风中的柔软嗓音。

“silence。”何尊下了第二个指令给她。

元安继承自父母的房子位于联邦首都的市郊，围墙圈住了建筑群所在的矮山以及矮山四周的一圈密林。

建筑群和院落使用了宋制风格，白se墙壁、黛se瓦片和雕花窗棂处处t现着宋制的风骨，错落有致的葳蕤花树和点缀其间的琉璃g0ng灯渲染着宋制的雅韵。

不过看似风雅的外表下其实别有洞天，b如看似空无一人的庭院里错落隐匿着许多小型护卫机器人，又b如主建筑二层西侧的茶室里安装了最新款式的倍化重力系统，以及各种训练用的专业设备，齐全程度足以媲美军方的专业训练室。

此时此刻，元安穿着遍布传感器的黑se紧身训练服站在重力场里做着负重深蹲，额头不断淌下的汗珠打sh了鬓边的碎发。

何尊紧紧注视着她，也时刻关注着视野中悬浮在她t表的各组数据。

她游刃有余地做着一组组训练，自始至终没有表露出任何痛苦或者疲倦，然而根据心率、t温、血氧含量等数据推算出来的疲劳值一直在不断积累，从0一路攀升到了60、70，由浅绿se变成了带有示警意味的橙se。

数字从78跳到80的一瞬间，橙se再次加深，变成了赤红se。

“疲劳值80，今晚的训练应该结束了。”何尊走过去，稳住了压在她肩膀上的杠铃。

元安点点头，松开了杠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