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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哥跟我说,他今天最后一天晚回家,明天开始,他就来学校接我放学了。

我跟他说,好。

早上龅牙又来问我要钱了,这段时间我断断续续给了他好几千了,我问他还差多少没给,他说四万多,我说晚上能给你四万,他眼睛瞬间亮了,说好。

今天我把东西收拾完,装到背包里。桌子上空了,我就摆着一本课本,听着老师今天的讲课。

其他同学桌子上都满满的,就我桌子上空的,老师下来多看了我几眼,我把书本打开,对老师笑了一下。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饭卡里剩下的二十块钱刷完了,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多的肉了,我吃的好饱,睡午觉的时候肚子还是胀着的。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我去小卖部里买了一根冰棒,是之前眉下痣买给我的,很好吃的那根。

我吃着冰棒坐在篮球场,看着他们男生打着篮球。

这节体育课是和十二班一起上的,我看见眉下痣在操场打球了,他球衣湿了,中途休息的时候,他的女朋友给他递了水瓶。

还是原来那个,他们已经谈了很久了。

下午上完课去食堂的时候,我饭卡里没有钱了,我就在小卖部里买了个面包,坐在食堂里吃着它。

龅牙端着盘子坐在我面前,他笑容扭曲,嘲讽我说我连饭都吃不起了。

我说我哥最近准备结婚了,彩礼要钱,买房子要钱,什么都要钱,我不省点,怎么给我哥娶嫂子。

龅牙笑得阴森,他说你哥家和美满,多幸福。

我点点头,我哥好幸福。

晚自习下课,龅牙一直跟着我,跟到了巷子口。他又蹲在那个角落里,恶心地看着我。

我问他,我把钱全给了你,你要怎么保证,不会把我哥的事说出去?

他说,他回去跟他爸说,他爸同意了,不会说出去。

我对他笑了一下,我说,你爸不会说出去,我就更不用给你钱了。

他脸直接黑了,他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猜,为什么你哥植物人了,你爸还不报警,因为我哥的事情爆出来,你爸也要坐牢。

龅牙面容狰狞,举起拳头上来打我。

我往后退,他冲上来。

我拼命跑,他一直追着我。

我跑到筒子楼的铁门前,打开了栅栏门。

我甩掉书包往他身上砸,他往旁边躲了一下,我立马转身往楼上跑去。

龅牙一直在后面追着我,他大吼臭婊子,把我书包一脚踹开。

他跟着我上了楼。

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龅牙想推进来,我关上,只留了一个缝隙。

龅牙一直在外面敲着,嘴里大骂着臭娘们,他长得高壮,一直在踢我的木门。

木门要烂了,我听见隔壁有椅子擦地的刺耳声,接着有大娘喊,都睡了吵什么吵。

我听见隔壁木门打开锁的声音,接着吱嘎一声,木门打开,我听到她走出来的声音,我也把我的木门打开了。

龅牙扑了进来,他压住我,掐着我的喉咙。

大娘看见尖叫起来。尖叫声很大,筒子楼瞬间吵了起来,我挣扎着,抬脚朝着门角踹,木门关上,房间里只有了我和龅牙两个人。

屋里有暗光,我看见了龅牙全部显露出来的牙齿,他眼睛红的全是血丝,大吼着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贱人!

他掐得很紧,我不能呼吸了。

我的眼前在冒白花,我觉得现在我的样子肯定很丑陋。

我踢他,我手摸到鞋柜下,摸出了我早上就藏好了的水果刀。

我用力捅向龅牙。

龅牙惨叫了一声,我推开他,把水果刀往他伤口里扭。

龅牙在挣扎,他张嘴破骂,他手掐着我的大腿,他想推开我。

我见血越来越多,他的衣服旁边湿了一块。我看着伤口,把刀子给拔了出来。

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我没有闭眼。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了,我的手上全部都是血。

龅牙猛的踹开了我。我头撞到了鞋柜,四周转了一下,我看见龅牙捂着伤口,在往门边爬。

我抓住了他的腿。

他摔了一跤,我拿起刀,刺向他的膝盖。

他尖叫了一声。

他双手捂着他的膝盖,我拿着旁边的拖鞋,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把他拖到客厅中央。

四周很黑,我没有开灯。

我知道这里有个电视机,我把它拉了一下,它掉下来,刚刚砸到龅牙的头。

龅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双手扣着水泥地,我把他翻了过来,拔出鞋子,把他舌头拉了出来。

他在咬我的手指,我拿刀在他嘴角划了一下,他嘴角裂开了,他张开嘴,我把他的舌头往外扯,我拿起刀,割掉了他的舌头。

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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