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一曲(2 / 3)
似得娇娇呀了一声,软着身子蹭了蹭他嗔道:“陈先生!”
陈由诗呼吸一滞,急忙托起她的手臂:“站好,你还想让我现在硬了不成?”
江从芝耳朵热了热,只听陈由诗又说:“今晚不行,我明天一大早还要应付黄熙。”
“是因为树兰的事?”江从芝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陈由诗身子有些微微的僵硬,淡淡嗯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睛道:“不会有事的。”
江从芝点了点头,试探性问道:“树兰…是陈先生动的手吗?”
陈由诗深深看了她一眼,原来她那样冷他,还有个症结在这吗?他张了张嘴说道:“不是。”
江从芝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慌了慌。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是,但既然他这样说,至少她现在就只能觉得不是。连警署都在查的事情,她又怎么能知道真相呢。
见江从芝出神,陈由诗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环顾了一下走的差不多的众人说道:“我也该走了,下次我递局票给你,不许不见我。”
陈由诗被黄熙缠了这么多天,想来双方都没讨着好,他能这时候来捧她的场已是不易了。江从芝回过神来,脸上漾起一抹笑:“好,那陈先生可别忙忘了我。”
陈由诗没有多做停留,在她嘴上印下一吻就转身离开了,出门的时候正看见唐俊生往里走,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没有打招呼。
唐俊生与他擦肩而过,第一件事就是找江从芝。
而此时李知音正拉着江从芝的手,两只眼睛几乎弯成两个半圆形:“多亏了你有主意,这批彩头不仅你赚翻了,好多姐儿都赚翻了。过不了多久,其他堂子也会有样学样咯。”
江从芝倚着梳妆台,笑了笑说:“我就是空想,要是没有妈妈,哪能成事?”要说还是这芝姐儿嘴甜会做人呢?不仅肯把自己的彩头让出来,还将功劳也让出来,哄得李知音团团转。
李知音笑眯眯地拍拍她的手,道:“今日我看段先生和孟老板都递了彩头,我去打听了,那孟老板是开当铺的,人是有点掉钱眼儿里,但对女人出手倒是阔绰。那段先生似乎家里有些来头,是个京官儿。”说到最后,低下声音附耳过去。作者微博大马士革羊
江从芝微微笑着说:“劳烦妈妈打听,我知道了。”
李知音舒了口气,满意地站起身,又说道:“近日堂子里新来了六个讨人,你该是还未认全,不如现在随我去挑一个带在身边?”看着江从芝微微怔愣的眼神,李知音递了一只手过去:“树兰那蹄子不害臊才干出那种事,这次我安排高姨一起管着,你身边多个人伺候也好。”
江从芝拒绝不得,就着她的手站起身向外走:“是,妈妈。”
二人刚走上楼梯没几步,江从芝就被从楼上突然跑下的几个堂倌撞了个趔趄,脚下一滑,直直摔到了地上。李知音吓得脑袋嗡了一声,急忙转身,边下楼梯边问道:“伤着没?”
“芝芝!”唐俊生走进来正看见这一幕,吓得他大步跑过来扶起她上半身。一旁的三个堂倌吓得扑通一下纷纷跪在地上,李知音转头瞪着几人,柳眉倒竖喝道:“跑什么?堂子里的规矩都忘了?!”
堂倌里有一个年长一些的,此时一听急忙磕了两个头:“是我们没看路,还望妈妈莫怪,芝姐儿莫怪!”
江从芝想靠着唐俊生站起来,但脚踝始终使不上力,竟是扭伤了。唐俊生皱皱眉,将她打横抱抱起:“我抱你回去。”
李知音见唐俊生已经抱着人往楼上走了,朝三人横了一眼道:“你去跟着伺候着,省得又出了什么岔子!剩下的去给我找个医生来,要是弄得芝姐儿不能跳舞了,就等着被卖去钉棚吧!”
领头的堂倌应了声追着江从芝去了,剩下两人也哭丧着脸赶紧跑了出去。
江从芝被他抱在怀里,闻着男人熟悉的香味,又有些戚戚然起来。她讨厌死了这种感觉,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稳住自己的身体,脸朝外转去。
“那个房契我帮你找回来了”唐俊生一边抱着她往上走一边说道,“那李道南收了贿故意把你诓过去的,我已经教训他了。”
江从芝心里憋闷极了,该死的唐俊生,到现在来说这些作什么?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多谢唐少爷。”
唐俊生记得她的房间,往左走尽头的最后一间。他打开房门,走到床前将她放下,江从芝用手撑着床沿向后缩了缩。唐俊生见她如此疏远他,心里微叹,蹲下身把她高跟鞋脱掉,那细嫩的脚踝已经肿的老高。她白嫩的脚踩在他的腿上,男人半跪在地上低着头正细细查看,昏暗的灯光让房间里都添了一抹暖色。
“去拿个冰袋来。”唐俊生察觉到有人进来,抬起头一看见是堂倌,于是吩咐道。
那堂倌显然有点犹豫,李知音吩咐了要看好芝姐儿不就是不想让他们独处的意思吗?
江从芝看出她的为难,点点头说:“你去吧,快些的。”有了芝姐儿的这句话,堂倌也放下心,当下不再犹豫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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