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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四季都同个模样」，上次他来还是夏初，也是同样情状。

郑想安说，韦城的病房在八楼，一般病房允许访客探望，师楚谦有段时间未至，感觉陌生，打量片刻才见着电梯的方向。

访客电梯有分单双楼层停靠，师楚谦确认偶数楼层在右边排队，顺从地跟着人cha0流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借我过，我要去这层。」

他身後传来连连道歉的声音，一名大约五十多岁的妇人猫着腰向前移动，师楚谦的後背猝不及防承受冲击，他下意识寻往方向，发现电梯里的民众虽然礼让妇人，但并没有人朝外走，都牢牢地占据电梯里自己的位置。师楚谦是被这妇人的背包g着走，挤压向外的力道叫他被迫挪动步子，见有人已对电梯开着时间过长表情不善，他只好和妇人一起被挤出电梯。

首当其冲他先低头看手上的塑胶袋，幸好，粥没有洒。

一离开人多温暖的电梯，师楚谦被这层楼的空调冷得想打颤，他看着妇人走至空旷处後背包顺利摆脱他，自己也偎到不碍人行走的墙边，注视医院楼层介绍的告示。

六楼，睡眠中心。他要去的是八楼。

怎麽走？电梯还是楼梯？

师楚谦虽喜暖和的环境，可电梯里……回想起来，充斥着各种人t味与消毒气味的车厢实在不宜多乘，且他已到了六楼，再上两层权当运动也好。

他没有太多踟蹰，视线锁定安全梯，迈开腿走。

「师……楚谦？」不熟悉的医院六楼，有个人迟疑地喊住他。

开口的人嗓音沉醇，不似任何他所熟稔的朋友，师楚谦回眸——当即了然。

这般出彩的外表和身高在普通人里少见，饶是他这种记人不快的类型，也会在看见来人的第一眼便对他印象深刻。

况且他们几天前刚见过，师楚谦实在无法违心称不认识……

他打招呼道：「段先生。怎麽在这？」

医院里各se驳杂，入目最多的是白大褂与藕杏se的病人服，同他这般一身上下纯黑西装搭配风衣的人可说是另类。

内搭白衬衫，双排扣西装外套修饰腰线，段璇穿着合身的西服，成为睡眠中心门诊候位区一道玄黑的风景。

师楚谦遥遥相望，心忖隔着半个空间距离对话也不妥当，他注意腕表走针，六点十五分，郑想安应当不至於这时候打来催饿，他折了道朝段璇步近。「是生病了吗？冬季好发疾病很多，你多保重。」

「是有些睡眠上的困扰，所以来问诊求药。你呢，身t还好吗？」

「我来探望朋友。」师楚谦淡笑，又关心了他几句。

会认识段璇还得提起那日在咖啡厅的冲突，师楚谦倒楣透顶，先被人兜头淋了满身的热美式，临出店门又被不看路的行人撞得踉跄，庆幸当时段璇扶了他一把，好让他借力稳住脚跟，不算完全狼狈。

他今年二十六，独自在台北生活，双亲旅居国外，联系不多。师楚谦嫌寂寞，又不想一头热地扎进感情、改变生活型态，於是下载了交友软t，过滤掉那些三两句就想shang、聊几个小时就对他一见锺情，画大饼许诺一生的劣选，他最终接受一个向他半买半相送，积极与他聊天的男人。

网恋八个月，对方提出想在现实中见面的要求，师楚谦忖度再三，答应赴约。

没想到当天和他碰面的是一个年轻的nv孩，她劈头就骂他是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是不要脸的小三——

「就是你啊？长得人模人样，却g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怎麽好意思出来？」

师楚谦为这突如其来的骂声留步，他看向她，问：「请问你是？」

「学长没跟你说过我吗？我是他nv、朋、友，正牌的nv朋友！」nv孩拧着眉，嫌恶道，「要不是我看了学长的手机，我还不知道有你这种道德败坏的gay去g引直男，真恶心。」

听着她充满情绪的谩骂和羞辱，师楚谦尽量从中拣出一些有用的资讯去拼凑，过程中应nv孩不断跳脚和气愤的表达，她y是扯着他去往她用餐的卡座，师楚谦拿她没办法，来都来了，不论这件事到底是误会或确有其事，他都必然得正视。

「你确定你要找的人真的是我吗？」

nv孩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你叫师楚谦嘛，跟学长说今天会穿卡其se毛衣和大衣外套，背着个单肩包，约在这里见面不是吗？」

「如果跟我约见面的是他，你出现在这里，那他人呢？」

「你、你废话别太多，你就说你是不是gay嘛，是不是y把直男掰弯，把他迷得连家都不想回了！」

师楚谦r0u了r0u额角，他大致推敲出事件全貌了，但是……

「你好，我不知道你和他是情侣关系，如果无意间介入你们的感情，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诚然他无错，师楚谦觉得是该形式上予她一句歉，他接着说，「我跟他是交友软t上认识的，并且没有交换过其他联络方式，一直以来关系都维持在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