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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忘记我这么个人。后来也得出结论,等女主也就是太子妃沈瑶在一年之后生下孩子,那时应该差不多了。

我是被特地送来静修的,所以被领到玉清庙的深处去,连香客都不见半个。

但能见着旁人。

我指的不是路过的和尚,而是刚刚经过一间敞着门的殿宇,里面的最中央处,有个对佛跪着的挺拔俊逸的身影,身着素白衣

裳。

而在不远处的四周,有几个仆从打扮的人也跪着,一眼看上去也是在跪佛,可仔细看看,膝盖却是屈向最中间的那个男人的。

真有排面啊,他跪佛,别人跪他。

里能拥有此情此景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一个夺嫡失败的……丧家之犬。

期天时信到了1右!出南提想不是风动

「翌王,时辰到了。」有人出声提醒。

中央那个被唤作翌王的男子慢慢起身,转身出来,步伐不轻不重,神色不哀不扬。

看起来不仅容貌绝美,而且心理素质也是不错的。

可惜作者不打算拿他当男主。

不然储君的位置就得是他的。

翌王目不斜视,我不禁怀疑我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里,他是完全没看见。

直至他走过之后,忽地轻笑:「他怎么净喜欢把人往佛前送。」这都不用猜。嘲的就是太子。

这要理解起来也不难。

皇家夺嫡虽血腥凶残,但到底是关起宫门来一窝斗的事,外人少有沾染其中秘闻,不是风动

所以太子即使是秋后算账,到底也留了余地,不至于让人置喙他对兄弟绝情。

至于我,一是认罪态度良好,二是以沈瑶善良的心性来说,她会替我求情。

于是,玉清庙里就多了两个相遇的冤种。

我是真的冤。

明明已经陷到泥泞里,偏偏还有不少人赶着来踩上一脚。

我一个个数着这些来玉清庙里冷嘲热讽的人,然后在脑海里对照着那些情节,反应过来好像原主确实得罪过这些世家娘子。

这回人太多了,任凭我敷衍上好多个「嗯,对对对」,也还是觉得烦。

后来,是翌王的人出来解决了这样难堪的局面。

听说是吵到他了。

我突然想起来,被落井下石的并不止我一个人。不是风动

书中写道,翌王燕祁,在得知倒台的推手之一,是自己最敬爱的养母,即皇后母亲之后,心死如灰烬,才会绝命于火海里。

「翌王还在殿里?」我问。侍从点头:「在。」

片刻之后,殿宇里的佛座下多出一颗头来。

我侧身问燕祁:「你每日要跪多久。」

「两个时辰。」

「少一刻会怎么样?」我继续问。

燕祁拨弄着手上的檀珠,沉声道:「不怎么样。」

「我可跪不住,」我顿了顿,「许是心静不下来,我这几日被人上赶着来斥骂是如何如何的人品低劣心术不正,听着就烦闷,所以,谢谢你替我解围。」

「是吗?你竟还在意这些,」燕祁始终不看我一眼,他只顾着望佛,「我以为你受过太子的怒火之后,该是百毒不侵的。」

「不至于,可太子确实也骂,他觉得我狠毒不堪。」我说。

「女娘之间的那些勾心斗角倾轧排挤,在太子眼里怎会算得上狠毒?若真觉得这些手段狠毒,可宫里日日都有人被欺压,也不见他都揽来管。无非是因为你沈三娘冒犯的是他心爱的女子,如果你是对四娘子出的手,你看他还……」

「四娘子?好像没这个人。」

我说完之后,向着燕祁而跪的其中一个侍从忽然喝住我:「大胆,你怎敢打断殿下说

话?」

「住口,」燕祁抬了抬手,示意侍从噤声,「都到这地步了,还摆什么架子。」

侍从被制止之后依旧有些为主子抱不平的意思:「可殿下您只是因为遭了算计,才会落魄一时,日后定能东山再起……」不接风动

「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撺掇王爷行事的?」

一声威严的质问在殿宇前响起,佛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稍稍掀起眼皮,瞥到一个用衣饰将自己掩盖得严实的妇人身影。

燕祁转过身依旧保持着跪状,他叠起双掌置于额前,从容地压低身子,磕了个头,「母亲。」是皇后?

皇后竟还会来看他。

也是,燕祁如今尚不知真相,皇后若不来,才显得奇怪。

皇后上前来,忽然停住,翘起的鞋尖指向我跪着的地方:「此女是谁?」

燕祁:「一个走错路的香客。」

皇后:「走错了路?那该回哪去就回哪去。」

「是,下次小心。」我顺从地起身就走。不是风动

我原本以为那些干着来奚落的人才爱扎堆来,没想到来探监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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