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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八章(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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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陨星碎片,据说这东西能增功力百倍,于是我——”

空打断他,眉头紧锁:“你就把它缝在皮下?太冒险了!”

散兵摊手:“去渊宫偷东西已经是冒险了,不再冒这个险,如何能把它带出来。”

空道:“哦?如果不是我把你捞出来,陨星早就沾上你的骨灰被渊宫拿回去了。”

面对空的无情拆穿,散兵噎住。

他头一回被空将话堵回,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怔愣间眼睛像猫似的瞪大。

“怎么我说的不——”

空还要再说什么,却见散兵转身上床,留给他一个圆润的后脑勺:“闭嘴!睡觉!”

“那我——”

“你去地上睡!”

脾气真是大,空边腹诽边拿衣物铺地。

地上空间小的可怜,说是地铺,其实他上半身靠在矮床边,才能将将伸直腿。

身后人呼吸安静,显然未睡,空没忍住挑起话头:“散兵,你把陨星给我,你回去如何交差?”

“就说渊宫看得严,没找到。”

“这理由好烂。”空扯扯嘴角,“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愿意将陨星送我。”

“不是本来就是双星教的东西么。”

空叹息:“也是,不知道渊宫找它做什么。”

散兵闻言翻身回头,问了句不相干的话:“空,如果你妹妹不想跟你回家呢?”

“不会的,”空神色温柔,语气笃定,“游子总要归乡,我和荧也不例外。”

“呵呵,那就祝你好运吧。”散兵又翻身回去了。

“散兵,你有兄弟姐妹吗?”

翌日,船至庆乌山,散兵在一个仅有两支竹筏的小渡口上岸。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说“有缘再会”毫无意义,空朝他抱拳,只做了简单的道别:“保重。”

散兵挥挥手,留下一道背影,斗笠上的纱帷随风飘荡,如轻烟幽魂,淹没在墨绿繁林中。

旅途中的分别总是令人怅然,空目送他孤寂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才转身钻回船。

船行至江心,八风忽停,水雾乍起。

此时甲板上空无一人,正在上面眺望青山的空察觉到气氛不对,右手不着痕迹地按在剑上。

果然,杀气四起,自浓雾中传来“咻咻”破空声,无数颗铁蒺藜从四面八方向他射出!

空身法迅捷,出鞘抖腕一气呵成,随着叮当的金属碰撞声,暗器全部落空,手中长剑嗡鸣不止。

“阁下何不现身一叙?”

空盈满内力,声音似水波一圈圈在浓雾中荡开。

无人回应。

瞥一眼地上的铁蒺藜,锋利尖端闪烁幽幽蓝光,显然是淬了剧毒,来人必是抱着置他于死地的目的。

但一波攻势后,四下静谧,连杀意都消失无踪。

这条船上连船夫在内一共十几人,如今却连半分动静都没有。雾气越来越浓,空谨慎地闪身进门,一看船舱内其余人都瘫倒在地,他连忙蹲下试试鼻息,长出口气——幸好只是晕过去罢了。

如今敌暗我明,船内又有许多无辜之人,空不敢在狭小逼仄的舱内战斗,于是又回到甲板上。

此时外面雾气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浓雾隐隐泛黄,引起喉咙间一阵阵的痒意,空低咳数声,赶紧用衣袖掩住口鼻,不敢大意。

“呜呜——呜——”

空灵悠远的埙声响起,回音袅袅,透露着几分诡谲。

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从船四面八方包围,空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头皮发麻。

只见无数毒虫从雾中向他爬来,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空中还掉落数十只巴掌大的蜘蛛,拖着乌黑的丝往他脸上扑。

“唰——”

一道剑气挥下去,脚下几只蠕动的毒虫噗噗爆汁,汁水瞬时将甲板烫出个洞,冒出绿烟。

那烟带有强烈的酸味,他只是不小心吸了点,鼻窦立刻感到剧烈的腐蚀性疼痛。

脚下有毒虫,眼前是浓雾,这该如何是好?

空看向船帆,心中有了计策。

他施展轻功,玄衣飞展,如只鹞子翻上桅杆顶点,随后解下帆布,以身为轴,以布为旗,呼啦啦扯着抡起来。

内力灌注下,帆布也似铜铁,毒虫被吹得无处落脚,纷纷掉入江中。

空抡了好几回合,连周围雾都散了些,这才看清上空飘着三只丈余长的燕形黑影,尾端缀着几个瓶子,从中落下毒雾。

竟是载人风筝。

三名五毒教死士见雾笼被破,立时从风筝跳下来,手持双钩向空杀来。

没了毒雾束手束脚,空迎身而上,他且战且问:“我与贵教无冤无仇,缘何要取我性命?”

三名死士嘴巴比蚌壳还紧,进攻速度丝毫不减。

空猜这三人应是为了陨星碎片而来,只是不知他们如何知晓散兵将陨星给了他。他心念电转间,隐约感到散兵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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