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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天山一残(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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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人声,直向假山这边奔来。余天平大吃一惊,心想:“糟了,我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还有汪大哥。”流目四顾,假山右侧,有个石洞,一时情急,身形一矮,便向那假山石洞中—头钻去。刚好伏下身子,人声履声,已到假山右侧,只听一个尖嗓子叫道:“莫非过桥去了!”“对了,过桥找去。”人声履声一齐拥过了那道小桥。余天平伏在石洞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暗忖:“此地难以久存,如果汪大哥”他定了定神,当下便把汪剑志缓缓放了下来。石洞不知有多深,杂草遮蔽了洞口,风吹草动,摇晃着透入—缕淡淡幽光。余天平低头看看汪剑志,不禁犹豫起来。他想解开汪剑志的穴道,又怕解了穴道之后,汪剑志神志昏迷之下,突然发起疯来,那如何是好?他紧皱眉头,一时拿不定主意。耳听人声嘈杂,忽然传出一种呜呜之声。余天平暗道:“不行,我得冒险一试了。”—座假山石洞之内,岂是藏身之所?他放下长剑,右手一扬,便待向汪剑志身上被他点闭的三处穴道拂去。哪知举掌未落,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慢点!”这声音来得蹊跷,冷得出奇,短短两个字,仿佛从冰窖里吹来的一股冷风。余天平大吃一惊,黑黝黝地,不辨人形,只见一对炯炯如炬的眼睛。余天平本能地—伸手抓住剑把道:“你你你”“胆小鬼!”余天平宝剑在握,心胆渐壮,道:“你是谁?为何躲在这石洞之内?”“你是谁?为何也躲在这石洞之内?”“你是干什么的?”“你是干什么的?”“尊驾藏身这石洞之内,在下不便过问,但在下之事,尊驾最好”“最好怎样?”那人截住话头道。“在下之意,河水不犯井水。”“你是河水还是井水?”余天平料不到他竟有如此一问,心想:“河水大,井水小,此时此刻,犯不着节外生枝。”苦笑了一下道:“在下就算井水好了。”那人哈哈一笑道:“好好”突然语声一沉道:“你为何犯我?”“在下何时犯了尊驾?”“老夫老早占了这座石洞,住的舒舒服服,你为何钻了进来?”这样一座阴黯潮湿的石洞,居然说住得舒舒服服,余天平不禁暗暗好笑道:“在下情不得已。”“情不得已?”“快滚?”那人声音哄亮,一声大叫,震得石洞嗡嗡作响。余天平吃了一惊,心想:“他如此叫喊,分明是存心捣乱。”当下一皱眉头道:“在下想和尊驾打个商量。”“商量什么?”“这座石洞,在下也无意久呆,暂时借用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对了,在下只借用一个时辰。”“如此说来,你是承认这座洞府,是老夫的了?”小小一座石洞,称起洞府来了。余天平怕他一叫喊,那些黑衣蒙面之人闻声而至,连忙见风转舵道:“是是是,这座洞府,原是尊驾所有。”“既是老夫所有,老夫自有主权。”“对对对,尊驾是有主权。”:“既然老夫有了主权,借与不借,就在老夫一言了。”“糟了,我上了他的当。”余天平微微一愕,心想。话已出唇,一时无法反悔道:“这个这个”“什么这个那个?”“尊驾是不借了?”“老夫没说。”“莫非尊驾肯借了?”“老夫有个条件。”“条件?什么条件?”“老夫说一不二,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尊驾既有条件,何妨说了出来,在下才可考虑,此刻在下一无所知,考虑什么?”“老夫决不会叫你跳河上吊。”“话说如此,尊驾没说出那个条件之先,在下怎可贸然答应?也许在下力不从心,误了尊驾之事。”余天平眉头一皱道。“不会不会,老夫这个条件,轻而易举。”“尊驾不说出那个条件,在下难以从命!”“那就快滚!”余天平暗咬钢牙,心想:“我不过暂时在这石洞避避风头,你竟敢作威作福,要不是为了汪大哥,哼哼!我未必怕你!”只听那人大喝一声:“你还不快滚,想要老夫变了主意吗?”余天平怒从心头起,一紧手中长剑道:“你变了主意怎么样?”“什么?你还敢顶嘴?老夫主意一变,便把你活劈掌下!”话声甫落,只听“砰”的一声,一掌击在石壁之上。但见火星四射,石雨飞溅,一掌之威,令人惊心动魄,心摇神战!就凭这—掌,要是劈向人身,若非钢筋铁骨,哪里还有命在?余天平心头一沉,不禁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但他虽暗生凛骇,禁不住怒火愈炽,大声喝道:“这区区一座假山石洞,未见得便是尊驾所有,自恃功力,未免逼人太甚!”“你已承认了老夫的主权,为何不是老丈所有?”“纵是尊驾所有,在下不过因这位朋友偶染小病,暂时借此歇脚,并无占有之心。”“歇脚,哼哼!穷要面子。”“怎么?”“你分明是被人家逼急了,钻进这石洞来要求老夫的庇护,何处不可歇脚?偏偏来打扰老夫?”“不错,在下已经说过,只是暂时借此藏身,至于说要求尊驾的庇护”“老夫说错了吗?”那人顿了一顿,又道:“只看老夫愿不愿意,如果你肯答应老夫那个条件,老夫不但庇护你,任何人不得动你一根汗毛,并且”倏地又改口道:“这个被人点闭了穴道的是什么人?”“罗浮七剑之一,汪剑志。”“听你的口气,这姓汪的好像有点名头是不是?”“当然,他仗义结交,侠名满天下,提起罗浮汪剑志谁个不知?”“哦!为何老夫不知?”余天平鼻孔—哼暗道:“你又不是什么顶顶大名的人物,敢轻视我汪大哥?”当下眉峰一耸道:“也许你少在江湖上走动。”“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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