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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务之一。”
胡经理走上前两步,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更不自然,一会儿看我,一会儿又看向我身后的镜子,就像是坐立不安一样,十分古怪。
缓了缓,胡经理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他轻轻地开了口:“白先生,就是你刚刚问上一任的房主,她其实不是不租了,只是……三个月前,她就在你身后的那间浴室里,割腕自杀了。”
招聘启事
从观音里出来,我连家都没敢回,打车直奔渝江唯一能晚上烧香的罗汉寺,进门先买 288 的平安香,在香火堆前头迎风站了二十分钟,放任自己像是个萝卜一样被腌入味。
小时候我姐告诉我这儿供着五百多尊罗汉,这时候显然也不能讲究什么武德了,无论那屋子里是什么妖魔鬼怪,我都希望它们能在这儿接受一个正义的群殴。
所以说,便宜的东西都有鬼,资本家也永远是资本家,双十一当天的马云不是菩萨,同理而论,7500 块钱出租 150 平房子的人也不会是在搞慈善,他是搞刺杀。
胡经理说,观音里 29 号不止死过一个人,除了上一个割腕自杀的,还有两个楼梯失足和一个煤气中毒。
无一例外,只要是租了这个房子的人,最后都死在了屋子里,在 29 号被改造成商业区之后,前后有四具尸体被运了出去,而差一点,我就要成为第五具。
看得出来,胡经理多少还是有点悲天悯人在身上的,否则以一般房产中介的尿性,手上的房子死了四个人这种事怎么看都该美化成“有一些历史人文底蕴”,还能头一回就把这颗重磅炸弹甩我脸上?
回家之后我越想越衰,手上一边盘我从罗汉寺里买的佛珠一边联络了我的塑料姐姐,痛斥她介绍了这么个鬼地方给我,前后骂骂咧咧了二十分钟,完事了之后白柳却甩给我一句:
“凶宅,那不是更好吗?”
还没等我反应,她已经反客为主,开始痛斥我没有商业头脑,原话如下:
“那可是观音里!全渝江傻子最多的地方,随便搞个噱头就能把人骗进来,什么祖传老字号,摸猫摸狗摸羊驼,渝江小京都,观音里小希腊,还差你一个 29 号小咒怨?那些帅哥美女可没你这么怕死,吃块蛋糕就能凶宅一日游,还能美美拍照打卡上传小红书,就这还不够?”
我不服,以亲情牌反驳之:“但是那鬼地方都死了四个人了,你就不怕我成下一个?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了?”
白柳明显还在酒桌上,背景音里还有个夸她腰细腿长的醉鬼,因此她的火气有一半转移到了我身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要是信这套还能投资失败七次还接着开?死了四个人的凶宅保不齐还没你背,臭小子,一句话,挣钱就是赌博,你敢赌才有可能赢。”
在这件事上我不得不承认,我姐在搞传销方面明显是有一些天赋的,听君一席话,胜吃十年饼。
当天晚上和她聊完,我一个晚上没睡着,前半夜想,我 288 的香都烧了,488 的佛珠也买了,要是这样都不要这房子,岂不是好比买了神装要 a 游戏?紧跟着到了后半夜,我的思路又回归理性,想我白央堂堂新世纪唯物主义战士,开倒闭了七家网红店都还继续头铁,穷都不怕了,还能怕你们几个孤魂野鬼?
就这样苦熬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找了胡经理,给他塞完两条烟,我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
我诚恳地说:“胡经理,我想把昨天那房子买下来,能不能麻烦给我个优惠点的价格。”
两个星期后的一个晚上,我搬进了观音里 29 号。
人的本质就是双标,迈进门之前的我还是人定胜天的铁血战士,结果转眼半小时过去,从小我姐按着我看的恐怖片就都开始在眼前走马灯,忍无可忍之下,我出门去买了六瓶啤酒,而喝到断片的后果显而易见,第二天一早,当有人砸我的卷帘门把我弄醒,我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打开门,外头站着一个长着一张不苟言笑脸的瘦高个大叔,白衬衫西裤乍一看像是个卖保险的。他不由分说地递过来一张名片,我看到上头“正一道士”四个字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从我身边挤了进来,将视线投向藏在厨房后头楼梯的方向,一言不发。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昨晚贴的招聘。
确实,我说过专业对口,但我的意思是希望对方会打发奶油,而不是直接上门一个林正英。
我的心情一下就复杂起来,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道士却先说话了,声音就和脸一样,一本正经:“所以这儿确实是个凶宅。”
我这时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可怕,下意识一愣:“这都能看出来?”
道士径直走到那个据说摔死过两个人的楼梯边,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擦了一下木头的扶手,捻了捻:“这儿不太干净,想要开店,不做点准备,之后可能要出大事情。”
我一时还没弄清他来的目的,但至少电视剧里道长忽然路过你家们口说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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