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岁(3 / 17)
望是那个愿意和我一生一世的人。”
“一生一世?”重雪冷笑道:“还记得我给你下的蜘蛛蛊吗?你身体的雄蛛超过十日感知不到雌蛛便会死掉,死后的雄蛛体内会流出剧毒,到那个时候宿主也命不久矣了。但是你可知道如果雌蛛感知不到雄蛛,它才不会死,重新配对一只雄蛛好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离开你十日,我就会死?”
“不。”重雪展开双臂,把温潜一块裹进狐裘大衣内,他搂着温潜的腰,微微摇晃,轻柔地吻着他的耳垂,“是十日之内你不与我交合,你必死无疑。”
行走江湖时温潜也听闻过类似不与人交合便会暴毙而亡的毒蛊,只是没想过有一天这种事情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歹毒?可是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罢了,你不告诉我你的过去,也不告诉我你究竟喜欢谁,我这样迁就你,我也会委屈。”
“你累了吧。”
银色的月辉已经从东方亮起,按理说此时素炼应当出现了,重雪不断的询问总是叫他心中不安,无言以对。
“教主?”
猝然,温潜脱离了温暖的怀抱,背后的风雪一拥而上将他裹挟,重雪站在他对面,长发在飞雪里恣意飞舞,温潜看不清他的脸,那一双晶亮的眼珠却在转呀转,仿佛在询问,你是不是也很惊讶。
“居然天黑了,天上的是月亮吗?”
“是月亮。”
“是不是因为我太久没看到过月亮了?第一次觉得这么美。”
重雪脸上的笑从喜悦步入了狰狞,甚至还有些许疯癫。
温潜第一次在这具熟悉的皮囊之外看到了一具不带温热气息的灵魂。他感知到了周围的喧嚣——风过梅林,花瓣落地,冰川又凝,雪山怒吼,最吵闹是他的心跳。
重雪在笑,他只能呆看着,他不明白重雪到底在笑什么?
重雪大笑,笑到喘不过气,笑到倒地,他的眉毛撇了下来,笑里逐渐填满了浓烈的苦涩。
温潜慌忙蹲下身,拨开他脸上的乱发,双手捧着他冰冷的脸颊,谨慎地问道:“你怎么了?”
重雪的下半张脸埋进了狐裘周围一圈的白色茸毛里,温潜才发现他的眼睛竟然在哭。
“告诉我怎么了?”
“快带我去找王稚,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十一
重雪坐在被铃铛围成的阵法中央,他手上和脖子上缠满了红线,身着一件轻薄的白衫,额头上的汗却止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滴。
“他怎么样了?”
推门而来的正是王稚,他身型矮小,不足四尺高,头发花白,但目光如炬,步履轻盈,仿若一只灵巧的猕猴。
温潜在这里守了一夜,道:“还没醒。”
柳双跟在王稚背后,手上拿了一支笔和一本小册子。
“你在写什么?”
柳双将册子递给了温潜,“这上面记录了教主从第一次到现在离魂的经历。”
温潜不解道:“离魂?什么叫离魂?”
王稚突然出声,冷嘲热讽道:“呦,听闻我们大教主的身边多了位新宠,日夜相伴,如胶似漆,还真以为他有多器重你,怎么连得了什么毛病都不和你说明白。”
温潜不羞恼,恭恭敬敬道:“还望前辈指点。”
王稚走上前,指着重雪道:“古籍记载,一表两里,神情不宁,是以离魂。他得的叫离魂症,这个病没得治,没药医,人还会疯疯癫癫的。此番他是回光返照,且再看几个月,不知道又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王稚幸灾乐祸道:“这个你就要问他喽。”
“那这个病的最后会如何?”
“结局当然是生不如死,要么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要么变成一个疯癫痴呆的傻子,你希望他变成什么样?”
说完王稚便放肆大笑了起来,“他小子作孽,从小到大没少咒我,这下还不知道谁要死在前头呢!”
温潜心中一紧,失去梅思因的痛苦心境突然翻涌而来,“真的没得治?”
王稚强硬地说道:“知道我是谁吗?除非阎罗王改了生死簿,否则谁来了也治不了!”
“老东西,谁要死在你前头!”
一根红线飞来绕着王稚的脖子缠了数十圈,勒着他的喉咙叫他说不出话来,朝阵内望去,重雪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手执红线,牵拉着王稚的命脉。
王稚面色涨红,眼球突出,指着重雪的手指不停颤抖,有苦说不出。
见他神色痛苦不堪,重雪点到为止,震断了手中所有的线,放了王稚一马。王稚脱了身向后倒去,索性在地上耍起赖来,柳双去搀扶他,他像个顽童一样,死活不肯起,哇哇大叫,斥责重雪无情无义,欺负他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
重雪悠悠晃晃地站起身,还未站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温潜眼疾手快来到他身旁,接住了他,关切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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