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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 第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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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笙:“好。”

从零时区到东八区,时差有些难调。

霍南笙直觉刚睡下,就被叫醒。

不是霍以南来叫她的,而是家里从小带她的保姆陈姨。霍南笙来到霍家没多久,她的生母便离世,霍以南的母亲虽然将她视为亲生骨肉疼爱,但她连霍以南都没怎么带过,怎么可能会亲手带霍南笙呢?

陈姨:“到晚餐时间点了,小姐。”

霍南笙揉揉眼,仍是困,但还是应:“好的,陈姨,我马上过来。”

然后她又问:“父亲在餐厅吗?”

陈姨:“在的,老爷一直念叨着你。”

远远就看见餐厅里坐在餐桌主位的霍起阳。

霍起阳左右手两个位置,不论是日常用餐还是霍家大家族的家宴,那两个位置,一左一右,是霍以南和霍南笙的位置。

“父亲。”霍南笙站在位置边,先问好。

霍起阳头微仰,他左边脸颊有处很明显的刀疤,据说是早年间被对家报复砍的。他长相偏斯文,整个人也散发着浓重的书生气。所以那道刀疤在他脸上,突兀的不伦不类。

“醒了?”

“嗯。”

“坐下吧。”

霍南笙这才坐下。

用餐遵循,食不言原则,餐厅里连碗筷碰撞声都少有。

这大概就是李夕雾口中的霍家,严肃,紧张到逼仄。连吃饭时间,都得时时刻刻地精神紧绷。

直到吃完,霍以南都没来。

霍南笙抿了抿唇,还是选择不问,而是推着霍起阳的轮椅,推他去书房。

“我听说你和一个姓贺的经常走动,是贺家的贺吗?”

明明她在国外干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明知故问。

霍南笙说:“嗯。”

霍起阳:“贺、霍两家不常走动,你俩能交上朋友也不错,毕竟能与咱们家平起平坐的不多。”他声线浑浊,说话间隙还会咳几声,话语里却是带有不容置喙的威视感,“女孩子没必要太拼,工作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没必要非要去职场上证明自己,你干一辈子赚的钱都不如家里给你的一个月零花钱多。”

言之有理,但霍南笙左耳进右耳出。

霍以南说过,不要去在意父亲说的话,这个家,能做主的,是他霍以南。

得不到霍南笙的反馈,霍起阳自顾自接着说,“你看你那些个堂姐妹、表姐妹们,有几个去上班的?所有人上班都是为了谋生,可你需要谋生吗?”

“你是霍家的大小姐,家里花了那么多钱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去给别人打工的。”

“我是去霍氏上班,不算为别人打工。”霍南笙小声争辩。

“既然去霍氏,那就让你哥哥给你安排个副总。”

“……”

“不想?”

“……”

“爸爸是为你好,工作都是辛苦的,你没必要吃这种苦。”

“……”

一句又一句看似温和的父爱中,透着密不透风的控制欲。

气氛逐渐凝滞,轮椅捻磨地面时,好似血管在砂砾处滚动。

霍南笙眼眸低敛,抓着把手的双手不自觉用力收紧,指间是退去血色的白。

霍以南的声音就在此刻响起。

他从身后走来,步伐稳健,一步一步,沉稳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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