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烫?要死啊(9 / 21)
脱脱在王府受了虐待似的。
「别哭了,等吃完晚饭消完食了阿姐便做给你当宵夜吃可好?你如今怀孕了,不能动不动就哭,等你生了孩儿,他若也是这般动不动就哭,你说你有没有耐心哄他?若是你委屈了同他一起哭,王爷是哄你还是哄他?你要多笑,到时生个爱笑的孩儿,你哭时他便能同王爷一道哄你了。」
她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将眼泪一抹,欢天喜地地又吃了起来。
「要说哄她,只她阿姐最管用。」阿娘摸了摸宝珠的脑袋。
「阿娘,那是我阿姐讲的话都有道理啊!幼时阿姐哄我睡觉,我那时刚离了你们,总是害怕得想哭,阿姐说若是想哭时就想想平日里你们对着我笑的模样,我自然就会笑了,我照着阿姐说的做,真的就不怕了,也爱笑了,我问阿姐这是为何?阿姐说因为我想的都是爱我的人,他们对着我笑是希望我开心,因为我也爱着他们,所以就学会了笑。」
那是很久远的事了,我都快忘了,那时我还没做船娘的营生,因为有把力气,便在码头搬货,晚上得了主家的允许便睡在码头的仓里。
宝珠还小,又怕黑,哭的时候很多,我便拿这些话哄她,却不想到如今她都还记得。
「对,你阿姐说得都对,你便多听她的。」阿爹说道。
不是我说得对,这些都是我在少年的岁月里独自踏上异乡,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勇敢找的借口。
「我们宝珠如今再不用那样做了,爱你的人时时在你身边守着,他能护你周全,黑夜里给你点灯,下雨时给你打伞,天冷时给你加衣,我们宝珠在他身边,只需要快快活活地过日子就是了。虽每日都是平平常常的日子,不过有他在,在平常的日子都是好日子。」
她似听懂了般,转头看了一眼王爷,又回头看我,脸颊两团红晕,美得不可方物。
我摸摸她的发顶,总有个人要陪你长长的一生,他若爱你,你只管爱就是了,无需想得太多。
吃完饭我和宝珠站在檐下看雪,东海是不下雪的。
阿爹喝多了,已经睡下了,阿娘便守着他,怕他不舒服。
二嫂忙了半日又去了厨房,说是要让厨房准我食业要易
备食材,等一会儿我要包馄饨。
剩下的人和我们一道看雪,我伸手接了一片,宝珠便学着我也接了一片,雪在她掌心化成水,她便走过去给王爷看。
她终究还是长大了,让她新奇开心的事情,有了能分享的人,王爷看她的眼神,是明晃晃藏也藏不住的欢喜。
「往后你们待王爷好些吧!」我幽幽地说道。
「只是他娶了咱家的宝贝妹妹,心气不顺罢了!」三兄说道。
「二兄也娶了别人家的宝贝闺女,他去岳丈家也是这样的待遇?」
-梦如初
「比这更惨,喝得三天没下得来床,二嫂光嫡亲的哥哥就有五个。」三哥也幽幽说道。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你日后娶媳妇,定然要寻一家兄弟少的,如此便少了许多性命之忧。」我对三兄说道。
「阿妹说得极有道理,可你为何不说长
兄?」
我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温肃,披了件黑斗篷,白狐皮的大毛领子,他立在檐下,就是一场风花雪月。
「三兄,你看看他的模样,再想想他有多厉害,谁能欺负得了他呢?」若是我,我定然舍不得旁人欺负他。
「宝银,你同我去趟书房,我有话同你说。」
这是他第一次同我这般认真地说话,我不知他要说什么,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他脊背挺直,肩膀宽阔,走路走得松弛随性,可偏偏又好看得要命,只看背影,也能看出他是个美人儿。
书房在前院,路并不远,可等我们到时,头发已白了大半。
今朝同淋雪,也算共白头。
如此也就罢了!我既要做温家的大姑奶奶,温肃就只能是我长兄,其余的便就罢了!
书房很大,分门别类摆得满满当当。
一张红木书桌,只一把椅子,书桌上除了笔
墨纸砚,还摆着许多拜帖,估计这书房平日日
里只他一人用。
书房里本来有个伺候的书童,我一进门他便出去了,地龙热得很,我脱了斗篷抱着,他脱了斗篷,搭在了架子上,看样子时间蛮长,我也将斗篷搭了上去。
他翻着拜帖,我觉得干聊在书架上算了本
游记趴在桌上翻,因为只有一张椅子,只能站着趴,实则我认的字有限,多数都是靠猜的。
「都能自己看游记了?」‘
「连蒙带猜,毕竟还有图嘛!」我为了趴得舒服,书便放得远,离他其实很近。
一转头便能清晰地看见他近乎完美的侧脸,我看着,一时竟看痴了。
没想到他忽然回过头来看我,我慌乱地低头,又装作看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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