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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传书但是杨青月与侠士版定情诗《把酒问月》(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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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后转身寻父亲去了。一家人叙完旧情后杨尹安清了清嗓子板起了脸,开始一副公事公办的做派,絮絮数落起杨逸飞来:

“就算知道这事是柳家做的不对,作为继承人你也应当抑些性子妥善处置,下次不可再这般随性处事了。”

这个时候堂内无关人等早已离去,只剩下洞庭龙君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儿子、以及有些犹豫自己是否需要离开的侠士。他的头顶上还残留着刚才尚未掸下的花瓣,而这些花瓣伴着他迷茫的神色,使得他整个人在素净的大堂之中十分显眼,也颇为滑稽。

“此行没有伤到人和田地,我和柳惊涛是在结界里打的架。”杨逸飞一脸不服气,愤愤甩了甩沾了血迹的衣袖,“他这般对我大哥,抽筋扒皮都是轻的!”

杨尹安感觉自己脖颈上的青筋又爆起来几根。杨逸飞向来知道分寸,然而一旦碰上与杨青月相关的事情,便多少带着些恣意的骄纵,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骜不驯。听了这话,杨尹安无话可说,只得苦恼地揉了揉眉间,心中暗自决定下次定要给青月说一声,让他不要事事都惯着这小子。

忽然,杨尹安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直直看向侠士——不过一介肉体凡胎,居然能够全身而退,不知是柳惊涛那边无暇顾及,还是受了自己两个儿子中谁的庇护……

可对于侠士来说,这时的他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处。就算低下了头,他依然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数道带着不同情绪的目光。

侠士不愿猜也不敢猜,也就在这一刻,他莫名对自己的这番奇遇有些沮丧。若没有遇到杨青月的话,就不会被卷入这场风波,自己也许还是在河边睡觉,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这个梦里,说不定还会出现熟悉的身影——

此刻他脑海里浮现出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立于阶下沉默不语的洞庭长公子,或者说,是另一个世界的同一个人。

他与杨青月相识本就是巧合。

那时侠士因迷路滞留在千岛长歌,意外赶上了盛名在外的文期酒会。不同于他所熟知的江湖中的刀光剑影,这一隅江南水乡的平和竟让他有种身处世外桃源的逸乐。虽不太通文墨,侠士却也学着在热烈的气氛中同其他年轻士子来回唱和,甚至多饮了几杯新醅的桃花酿,入夜后趁着醉意偷偷爬到怀思崖看月亮。

可他刚踏足崖顶,迎头便撞上了一道裹挟劲风的琴音。冷汗顺着面颊滴落下来,侠士待稳了身形低头向音声响彻处看去,落入他眸中的身影正是崖下亭内面容警惕的杨青月。

侠士本就是不速之客,只是学了那些文人的模样去做些做些吟风弄月的风雅事,借着颇为自傲的轻功去攀上长歌门的最高处,却没曾想会与忽然出现的陌生青年狭路相逢。侠士躲避琴音时颇为狼狈,步伐踉跄中怀里藏的酒瓶顺势跌落,颈口碎裂,醇厚的酒香也随之散逸开来。

“我只是……想上来饮酒赏月而已,你……又是什么人……”

侠士看着破碎的酒瓶满腹委屈,弯下腰去捡拾那些碎片。但很快他面前蓦地落下一片阴影,那个青年背着一把素琴不动声色地出现在侠士身边,同样俯下身拾起残留酒液的瓶底作盏,轻轻放入他的手中。

“……还剩了一些,下次我补偿给你。”

不同于琴声的杀伐之气,青年的嗓音中正温和,还有些隐隐的歉疚。月色皎然,侠士再度被酒意蒸得头脑昏昏,也不去在意这个陌生青年的来路,大剌剌盘腿坐下来,向着月亮举起那爿残盏,摇头晃脑地吟起了白日新学的诗句: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欲停杯……一问之!”

听到侠士念起这首诗,青年的脸上泛起笑意,从善如流地学着他席地而坐,将琴置于膝头,听他磕磕绊绊地继续将诗句吟下去。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

才第二句,侠士就已经记不太清了。青年笑了笑,顺着接了下来:“月行却与人相随。”

“哦,对!”侠士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手上的酒盏也随之抖了抖,洒出几滴酒液如同晶莹的雨露淅沥地落在衣角上。但很快他又心虚地收回了手,面色惭愧:“我后面确实没太记住……”

似乎早已猜到侠士会这般说,青年随意地拨了几下琴弦弹出一片泛音,将这首诗简单做了个结尾: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而后,他抬手举起身侧的另一块碎瓷与侠士手上的残盏轻轻相碰,似是敲响了一片铜磬,发出清脆凛冽的声音: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侠士虽然迷迷糊糊,但在看向微笑的青年时,心脏却忽然停了一拍。盏中的明月随着漾起的水纹温柔地碎成了一环环的同心圆,正如侠士此时的心绪,清清浅浅地潋滟开来。

等第二天酒醒后,侠士才知道昨晚自己闯的那座山崖是长歌掌门家族所居之地,而那个陌生青年正是昨日酒会上门内弟子们谈之色变的大公子杨青月。自然,他们二人间戏言般的约定也并未作数,侠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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