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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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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路眠先回答了他之前的那个问题,他将纸张放下,道:“我确实识得那人。”

“他便是先前陆檐口中的越途,”他顿了一下,指尖点在纸张上的“秋”字,“而这人,名叫越秋,是他的姐姐。”

“越途是为了寻找姐姐才来到昭华的,寻着线索一路北上,最终留在了朔北。”

楚袖想到苏瑾泽之前提到的墓碑,也便插话问道:“但寻到之时,可是越秋已经亡故?”

路眠点了点头,继续讲述着自己知晓的有关这两姐弟的事情。

越途出现在朔北之时不过双十,孤身入了草原部落最为凶残的一支,本以为他是羊入虎口,却不想他凭一己之力打怕了那群鬣狗,倒成了鬣狗的主子。

路眠在朔北之时几次突袭鬣狗,才有缘得见了越途一面。

但也就是这一面,让两人彻底结下了梁子。

路眠带着几十人前去抢劫粮草,顺带着给他们放了一把火。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鬣狗骚扰昭华百姓的时候,手段可要恶劣得多。

偏偏那日越途离了帐中不知去做什么,归来时便见得火光冲天,原本放在帐中的东西也付之一炬,如何能不气恼,当下便一人拦下了路眠等人。

他倒也懂冤有头债有主一说,其余人马如何逃窜他是一概不管,只一心堵着路眠,要让他偿命。

“越途武功高强,我二人难分胜负,到最后两败俱伤,都是各自的部下将我们拖回去的。”

“后来我才知晓,帐里放着的乃是装着他姐姐亲笔信的木盒,如此重要,自然要发疯的。”

说到这里,路眠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倒也能理解越途几分。

“既然是千里寻亲,这般重要的物什竟不带在身上么?”

从路眠的描述之中,楚袖大致可以猜测出越途的形象来——偏执且又孤寂的青年人。

“信件自然是带在身上的,越途恼怒的是那木盒没了。”

“那盒子是他姐姐送的么?”苏瑾泽从旁问道。

“非也,据他自己所说,只是个普通的盒子罢了。”

苏瑾泽瞠目结舌,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说法。

“一个普通的盒子,怎的他还那般生气?”

苏瑾泽幼年时便仰慕兄长,兄长所赠的诗集他虽不乐意看,却也小心保管了起来。

某次酒醉后不小心将诗集丢进了酒坛里,等发现时上头的字已经糊成了一团,哪怕他再怎么补救也来不及。

他失落了整整半年,还是兄长又送了他旁的东西才让他放下了此事。

与他那彻底毁坏的诗集相比,越途的东西除了一个放东西的盒子外并无损失,如此大动干戈,实在让他不解。

楚袖叹了一口气,道:“此人怕是与姐姐相依为命长大,为了姐姐不远千里来寻,得了死讯定然心中不忿。”

“倘若是你们,你们难道就会这般算了? ”

她敲了敲纸上硕大的“恩断义绝”四个字,接着道:“尤其是在对方可能留下了能追查的讯息之时。”

两人都有兄长嫡姐,自然也能感同身受,此时被她这么一问,俱都沉默了下来。

半晌,苏瑾泽开口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越秋和柳亭有牵扯的?”

“在朔北那几年,鬣狗之流多次袭击边城,虽然他们大多是为了劫掠粮食妇女,但十次之中……”

“四次都是冲着城北的镇北王府去的。”

柳亭获封镇北王,手上数万兵马,带着一家老小在边城定居,自然不是为了养老的。

王府落在城北,若是边城出了任何差错,首当其冲的便是王府。

但镇北王柳亭在草原部落也算凶名赫赫,寻常宵小可没胆子冲着镇北王府去。

“且这几次,往往都有越途带领。”

路眠在朔北守的就是城北,与越途交手次数越多,他便从这疯子口中听了不少疯言疯语,说得最多的,便是要给姐姐报仇,杀了柳亭。

他那时以为越秋也是草原部落里的人,被柳亭带兵杀了,这才惹来了一头疯狼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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